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局2020年理论热点面对面《中国制度面对面》出版发行。

    中国制度面对面④

    神州人人皆舜尧

    ——人民当家作主怎样通过制度来实现？

    孟夏草木长，神州焕生机。2020年5月21—28日，备受瞩目、万众期待的全国两会在北京举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这次两会打破了23年来的惯例，推迟两个多月召开，注定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8天里，虽然会期压缩、日程紧凑，但代表委员们坚持高标准履职尽责，认真审议讨论政府工作报告和“两高”工作报告，围绕统筹推进常态化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编制“十四五”规划、决战脱贫攻坚目标任务等方面积极建言献策，充分体现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在国家治理体系中的重要作用。全国两会是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世界观察中国的窗口。全国两会的召开，向国际社会传递了中国有效控制疫情的重大信号，也反映了党和国家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权利的坚强政治意志。

    “名非天造，必从其实。”新中国的成立，使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从政治上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如何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我们党把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说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和形成了一整套多层次、全方位的制度安排，最真实、最广泛、最有效地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目标和崇高追求。

    一 以人民民主为生命

    民主是人类不懈追求的政治理想，其本意是要求实行多数人的统治。在人类政治文明史上，资产阶级民主代替封建专制是一个巨大进步，但这种民主建立在不平等的经济关系基础之上，本质上代表的是资本拥有者的利益，因此它是资产阶级少数人的专利。马克思、恩格斯曾深刻批判资本主义民主的虚伪性和局限性，认为未来社会的政治制度必须建立在人民主体之上，是人民自己的作品。

    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有着根本不同，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光辉旗帜。它真正体现了人民当家作主，使占全国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享有国家制度所保障的充分民主权利，因而社会主义民主是维护人民根本利益的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代表着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方向。

    那么，人民民主的基本内涵是什么？党和国家实行人民民主，就是保证国体、政体以及其他一切治国理政活动，都必须充分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要求。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国家制定实施的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都能充分体现人民意志；国家各方面治理活动和工作都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保证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落实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全过程。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所有的政治制度安排，都是为了让人民享有最广泛最充分的民主权利。

    人民民主如何通过制度来体现？在资产阶级思想家看来，人们根据社会契约让渡一些权利，由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政府来统一行使。而我国的人民民主与之有着根本区别，人民是国家和社会的主人，是权力的拥有者和行使者。所有政治制度的构建和运行都是围绕人民来进行的。无论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还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无论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还是基层群众自治制度，都是确保人民管理国家事务、经济文化事业和社会事务的制度安排，始终贯穿着以人民为中心的主线。

    人民群众怎么参与政治生活？我国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年满18周岁的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期限，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依照法律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除外。同时，人民群众还可以通过听证会、电视网络问政、政务公开、领导热线、监督举报和意见征集等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建议。比如2019年10月31日至11月2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修订草案）》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修订草案）》公开向社会征求意见，最后共有约4.7万人提出超过5.7万条意见，未成年人的意见占近一半。其中很多意见得到吸收和采纳，使这两部关系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法律更加完善。

    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社会主义愈发展，民主也愈发展。在前进道路上，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定不移坚持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

    二 全过程民主优势多

    1989年11月，当150多公里的柏林墙开放时，西方世界为之欢呼，称其为西式民主自由的胜利。西方甚至还有人鼓吹，社会主义的命运行将终结，西方民主制度已经站上了历史巅峰，成为人类政治制度的最终模式。

    30多年过去了，今天当人们在纪念这一历史事件时，却看到了与西方人的预想大相径庭的情形：西式民主并没有高歌猛进，不仅没有成为解救世界的灵丹妙药，反而成为搞乱世界的祸害之源。相比之下，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因其高效、广泛、真实等鲜明特点，成为21世纪人类政治文明星空中最耀眼的星簇。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刚刚闭幕，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古北市民中心考察时，同正在参加法律草案意见建议征询会的居民代表亲切交谈。他特别强调：“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这个重要论断，道出了我国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特征，彰显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显著优势。

    民主选举全过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都是经过逐级投票、自下而上选出的人民意志代言人。以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为例，在县乡直接选举、省市间接选举的基础上，2017年12月至2018年1月，在35个选举单位选出2980名全国人大代表。我国现有五级人大代表262万多名，其中乡镇级188万多名、县级59万多名，占代表总数的94%。他们都是被一人一票选举出来的，民主性、广泛性毋庸讳言。

    民主协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谛就是有事好商量，把民主协商贯穿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和参政议政的全过程，在全社会形成最大公约数。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各个方面的重大问题，通过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社会组织协商等，广开言路、集思广益，把各方面的智慧和意愿凝聚起来，形成推动社会发展的强大合力。

    民主决策全过程。在我国，任何一项关乎全局的重大决策，都是经过充分的民主程序，最大限度地征询各方面的意见建议作出的。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的产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在起草文件之前，中共中央就向各地各部门征集了109份意见建议；起草过程中，多次书面或召开会议征求意见，收到118份反馈意见和10份发言材料，共提出修改意见1948条，其中很多意见对《决定》的修改完善起到重要作用；全会召开期间和闭幕后，起草组对代表们在会上提出的意见进行了研究和吸收，力求使《决定》最大限度体现全党意志。

    民主管理全过程。我国法律规定，各类基层组织都要通过一定形式组织成员参与民主管理。在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社会组织，工会都会定期组织召开职工代表大会，对事关职工利益的重要事项进行研究讨论；在社区和农村，也通过召开居民代表大会和村民代表大会，决定和管理辖区范围内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可以说，在中国无论你从事什么职业、无论你住在哪里，都有参与国家和社会管理的机会和渠道，“人人都是主人翁”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民主监督全过程。民主监督，指人民根据宪法赋予的权力，对各级国家机关和公职人员进行监督，以纠正各种违法行为，分为执政党的党内监督、其他党派的党际监督、人民代表的监督、人民舆论的监督和人民个体的监督等。经过长期的发展，我国已经形成了完善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构建起一张严密的监督“天网”，确保监督全覆盖无缝隙全流程，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

    在我国社会主义民主实践中，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全过程，保证了过程民主和结果民主、形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相统一，避免了西方国家“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进入休眠期”“国家权力被少数精英所把持”“政党轮替利益分赃”的虚伪民主。

    三 健全民主政治制度

    1949年9月下旬，伴随着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的胜利进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隆重召开，商讨新中国成立大业，标志着我国政治制度翻开了崭新篇章。自此以后经过70多年的探索，在民主实践不断深化的同时，形成了一套系统完备、行之有效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体系。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深刻总结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经验和成效，就进一步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党制度、统一战线、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提出了许多硬招实招，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坚实的制度保障。

    在根本制度上，提出要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根本政治制度安排，是符合中国国情和实际、体现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保障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好制度。行政机关、监察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都由人大产生，对人大负责，受人大监督。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我们的主席、总理，都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产生出来的，一定要服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不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这次全会在健全人大对“一府一委两院”监督制度、完善代表联络机制、适当增加基层人大代表数量、加强地方人大及其常委会建设等方面提出了明确要求，使人大更好地为人民握紧“权杖”。

    在基本制度上，提出要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在国家政治生活中，这3个方面的制度，对于协调政党关系、解决民族问题、推进基层直接民主起到了基础性作用。实践证明，它们是符合我国国情、具有独特优势和强大效能的制度创造。这次全会在完善民主党派中央直接向中共中央提出建议制度、支持和帮助民族地区加快发展、拓宽人民群众反映意见和建议的渠道等方面提出了很多新举措，进一步夯实了民主政治基础。

    在重要制度上，提出要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统一战线是党的事业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新时代的统一战线工作就是要高举爱国主义、社会主义旗帜，牢牢把握大团结大联合的主题，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通俗地说，统一战线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正因为有了这个制胜法宝，我们才推翻了北洋军阀的腐朽统治、赶走了日本侵略者、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才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和衷共济、同心协力，取得了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断胜利。这次全会围绕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作出了一系列战略部署，着力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和谐融洽，共同致力于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1949年5月，当一个崭新的社会即将喷薄而出时，著名历史学家陈垣发出这样的感慨，“来了新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人民的”，“现在才看到了真正人民的社会，在历史上从不曾有过的新的社会”。承载着让亿万中国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使命，中国的民主政治制度走过了光辉的历程，也必将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绽放更加绚烂的民主之花。

    深度阅读

    1.习近平：《在中央政协工作会议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9年9月21日。

    2.习近平：《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六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求是》2019年第18期。